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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懒洋洋地转身,来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像要融在夜里。不过这么形容也不对,毕竟市中心这儿灯火通明。
“我能不能借用你一点时间,想和你说几句话。”
严秋珩话间带着微喘,难道她是从里面跑出来的?鉴于严秋珩这一个多月来从未打扰到她,桑宁难得觉得面对严秋珩心情好。毕竟她当初以为对方要开始死缠烂打了,结果居然还她一片清净。
呐,希望是严小姐自己想明白了。
“可以,不过说完之后你需要送我回家。”不要钱的车不坐白不坐。
今天温度略高,桑宁拒绝了去室内的邀请,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两人就并排走了起来。严秋珩发消息让秘书把车开出来,看着身边的桑宁,她觉得有些紧张。
谈判桌上都没紧张过。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是,对不起。对不起,桑宁……我真的很抱歉十年前我做出的举动,当时是我有病,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想告诉你当时的我并没有对你有任何偏见和别的想法,你非常非常出色,只是我有病,真的非常抱歉。”
桑宁盯着天上的月,听严秋珩忏悔。爱听吗?曾经想听。刚出国的时候她很想听严秋珩的道歉,她梦里都是严秋珩的身影,她总是问严秋珩为什么不救自己。
“对于前几个月错误地追求你我也要道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陷入那种境地,也打扰了你正常生活。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换一种方式追求你……”
“停。”
“你现在觉得忏悔吧,你想弥补我。那你追求我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喜欢?道歉我接受,但是我不接受你的追求,也不需要严小姐这种方式的弥补。”
严秋珩看着桑宁面无表情的脸,“是喜欢,一见钟情。在机场看到你的时候喜欢上的,我可以分清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同情和补偿过错而产生的喜欢。”
“你信我。”严秋珩想拉一下桑宁的衣袖,被躲了过去。
“我有点不知道说点什么,反正你对我一见钟情,挺贱的。”桑宁嘴角噙着笑,转头和严秋珩对视。她眼中满是凉薄,“不是么?”
“是,我贱。”严秋珩低头看自己的鞋,她也不想这样,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完全没有可信度。她叹气,“但是已经喜欢上了,只能贱下去了。走吧,送你回家。”
……
桑宁没有成功到家,她的发情期是不是和严秋珩反冲。在外面的时候她还觉得尚可,上车后她又觉得头晕,甚至有些无力。
严秋珩问她家在哪,她晕乎乎地回答。严秋珩觉得不对,通过后视镜看她靠在座椅上,开口问:“怎么了,发烧了么,还是发情期?”
车速加快,当初配药的时候,对桑宁的腺体检测,严秋珩发现了问题。桑宁的发情期会来得很凶,并且只用抑制剂效果不大,还是会难熬。
桑宁若是当初陷入发情期,就算把她车上的抑制剂全灌进去,也起不了作用。
桑宁现在不太想说话,她很想拥有后悔药,她或许就应该听祈念的,选一个样样都好的alpha当床伴。
她还是太年轻,想着和发情期硬碰硬。
结果就是惨败。
很快,她的信息素就会不受控制地溢出,撑不到回家,她就会被情欲折磨地失去了神智。
刚刚的抑制剂也白打了。桑宁支着头,缓缓道:
“严秋珩……”
车里有一个alpha,可以睡的alpha,算是她的熟人。
“带我……”
她曾经深爱过,现在却避如蛇蝎。
“去开房。”
她不会再爱严秋珩。
所以,来当一个无所谓的工具人吧。
……
桑宁被人抱在怀里,她觉得抱她的人有点抖,她已经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扭动,死死地抓着严秋珩的脖子。
好在是海城,严董的脸很好用。
到了房间中桑宁紧绷的精神缓了几分,严秋珩帮她脱衣服,她将手中的抑制贴给严秋珩。
“贴好,不可以有信息素泄露出来。”
她感受到了严秋珩的信息素,很淡,是迷迭香。
不喜欢。
手软脚软的她被送进了浴室,桑宁有些好笑,真不怕她一个正在发情的oga死在浴室么。
勉强在浴缸中放了热水,桑宁躺进去。严秋珩来得也很快,她刚刚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和桑宁的关系怕不是要彻底成为炮友,难以扭转了。
浴缸很大,严秋珩入水,本想去吻那红唇,后还是向下,贴在了白玉样的脖颈上。
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桑宁下意识地搂住,她的眸还闭着,感受到颈间的细吻,本就敏感,她忍不住轻喘。
“姐姐……喜欢,多亲一点。”
饭桌上桑宁撒谎了,她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虽然她曾经叫了严秋珩很久的姐姐,但是严秋珩实实在在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