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事就好。」
「让陆总担心真不好意思,还特地叫我来确认。」阮云声浅笑回应,优雅地翘起腿并将双手交握放到膝盖上。
「不用这麽生疏吧?我b较喜欢你以前会撒娇的样子。」
陆原晟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上成堆文件中ch0u出一份资料交给阮云声,又拉开ch0u屉拿出茶包起身,走往隔间里设置的茶水间冲泡。
热水倾倒而入冲出茶特有的味道,缓慢在不大的空间扩散。
庆功宴那天,陆原晟拨了一个晚上的电话,最终手机通话声因没电而转成语音,又因为必须出差的关系,足足拖了好几个礼拜才见到阮云声。
虽然从芸蜜舒口中知道阮云声一切安好时,的确是松了口气,然而没有见到本人,并且亲口听到他说话,陆原晟就一直无法完全放下心。
「冽哥会生气吧。」阮云声笑容更深,眼神追随着陆原晟的移动,将资料放在沙发上并没有观看的打算。
陆原晟撑在台子上的手微微一颤,却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阿……」
那无奈的语气让阮云声收起了笑容,在沉默接过陆原晟泡好的茶後,略带迟疑地开口:「他的状况还是很糟吗?」
陆原晟沉默,阮云声猜不透他是在思索还是在难过,但最终他还是甚麽都没透露,直接将话题拉回公事。
「虽然为了能让你们专心培养默契和创作而减少了通告,但曝光也是必须的,你没有上过综艺节目,那份资料是王枉整理出来的,上面有节目流程与一些该注意的地方,有不懂就问秦海,他对这方面非常熟悉,正式上节目的时候他也会帮你,所以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
「还有住的地方,蜜舒已经安排好了,今明两天你就能和秦海搬进去,我特别吩咐改装了一间乐器室供你们使用,卧室也是分开的,各有一把锁,如果发现有缺甚麽就立刻通知蜜舒。」
「我知道。」
「再来是秦海,虽然他答应过我不会乱来,我也相信那个晚上如你所说没发生过甚麽事,但一整晚没接电话太反常了,如果秦海真的做了甚麽,或是你受不了了,请不要顾虑我,我会将这企划会立刻中止……」
「好了,晟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阮云声从最开始的浅笑,到最後终於受不了的大笑出声,他掩住陆原晟的嘴,阻止他的唠叨。
「负责任又jg明g练的陆总,企划怎麽能说中止就中止?我没事,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反倒是冽哥的事,才更需要你huax思吧?」
陆原晟推开阮云声的手随後握住,完好的眉型紧紧皱在一起,与众人面前冰冷疏远的陆总不同,关切与温柔的目光从来都只投注在眼前的人身上,投注在阮云声这引人心疼的人身上。
「先不说王冽,你哪次没有委屈自己了?几年前你断掉一切联系方式独自跑到国外留学,这没有委屈自己?如果不是我知道是苏堤诺那边ga0小手段b你走,我怎麽可能原谅你,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阮云声抿着唇轻轻挣脱他的手,墨se的眼瞳闪避着陆原晟热切的目光,苦涩地笑说:「我没有要你原谅我的打算,离开的时候原本也已经决定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你的铃声还是我唱的那首歌对吧?」没来由的,陆原晟如此说道,如愿地见到阮云声一瞬间呆滞的神情,而这反应让他了然於心。
「换掉吧,也算是放过过去的我们,放过程苑子和声响云消,他们已经够累了。」
「不要。」激动的语气让尾音破了,却不能阻止他的反驳:「云声别具意义,不只是你为我写的歌,也是那时我们唯一合作的作品。在国外那几年,如果不是还有这首歌,我根本没办法撑下去,所以我做不到,那首歌对我来说已经无可取代,你明白吗?」
「既然做不到为甚麽还要逞强?甚麽都不说,然後自己默默承受就会好转?」陆原晟扶额轻叹,向来冷酷不带波澜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阮云声。
「我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就像对蜜舒一样,自然不希望你们受到任何的委屈,答应我,有甚麽事不要再自己闷着解决了,好吗?多依赖我们一点。」
阮云声闷吭了一声,别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佯装没事地啜了口茶,但颤抖的手仍入了陆原晟的眼。
「还有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之前在酒吧喝醉差点被人带走,现在又……太危险了。」
「三年前那是……意外。」
「意外?然後差点被来路不明的人带走?」
「晟子,说好不提的。」阮云声把茶杯放到桌上,祈求地看着陆原晟。
三年前的夏季,阮云声拿到专科学位归国正巧过了一年,那时他远早就在国外喜欢上秦海的嗓子,更是被酒吧里真实样貌的秦海深深x1引。但素来风流从不留念的那人却突然对外公开与苏堤诺当红模特郝碧曲在一起,让当时支撑着他的墙一夕崩塌。
断了从前所有联系的阮云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