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棉花回来了。他垂着眼,擦干净湿润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堵塞住鼻孔。“我我”姜蝶珍羞耻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紧张地蠕动着嘴唇:“景煾予我我”她的脑子一片稠热。似乎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被他的身体蛊惑得流鼻血的事。姜蝶珍是真的羞耻到,要爆炸了。“很羞耻吗?”他半跪在地上,左手掌心放在她的膝弯上。男人的手掌的热度,就像一股暖流一样浸入她的心底。“流鼻血是为爱人情动,”他抬起漆黑的眼睛凝视她:“宁宁,这是一件让我值得骄傲的事情。”“嗯”姜蝶珍用手指捂住脸,忐忑又慌张地追问:“真的吗?”“被你认可,很好。”景煾予好温柔地站起身,躬身虚拢住她,下颌抵住她湿润的头发。“我对我的长相,向来没什么信心。”还不等她开口。“而且,”景煾予就颇具耐心地帮她找补。“这里太热了。在医院里,小乖进补了很多营养品。流鼻血是燥热上火的原因。”她被他这么温柔地抚恤以后。姜蝶珍已经不害羞紧张了。她只是红着脸,认真说:“我我才不是上火,是真的很喜欢你,被你迷住了。”景煾予心里,快被她甜晕了。他稳了下情绪,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愉悦:“这样啊。”他眼底光影跃动,盖不住的兴奋,钳住她的下颌用力地亲吻她。男人吻得深入又用力,唇齿黏连地交缠。她能感觉到自己品尝到了甜涩的血腥味。姜蝶珍蜷在他怀里,好轻地推他:“煾予不要了,我脏的,我脸上还有血。”景煾予换气间隙回她,他好欲地牵出银丝:“嗯,我知道。”显然的,她的血,她所谓的“脏”。让他更加耽溺于她的身体。他着迷于她的不染尘埃。更着迷她每一寸都被沾上他的气息。“我也脏。”被她咬破的唇角有血。他和她抵住鼻梁,很轻地舔了下。景煾予用温热的掌心覆住她发颤的后颈:“我们都是一样的。”“煾予,你特别特别干净。”姜蝶珍喘息不稳,但好乖的抬起眼凝视他,认真的强调着。他还是吻她,吻她鼻翼下的血,吻她颤抖的眼睛,吻走她的忐忑和怯懦。景煾予弯起嘴角:“我在小乖的心底,信誉度这么高吗。”姜蝶珍认真地点头。她又凑近吻了一下他的下颌:“嗯!你答应我的所有事,都做到了。”
“也从来没有欺瞒我。”景煾予把她搂在怀里,眼神幽深:“万一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会和我产生嫌隙吗。”“怎么会呀。”姜蝶珍什么也没有想。她没有流鼻血了,往他怀里拱了拱,舒服地贴住他微微变凉的皮肤。“这是我在世界上呆着最适宜的地方了。”他们拥抱了很久。景煾予担心她穿着湿润的衣服会冷:“要换一件衣服吗?”姜蝶珍摇摇头:“你洗澡的水都凉了。”“你这样会感冒的。”她咬住下唇,站起来,“恒温忘开了。我放点热水兑一下,先帮你洗头。”放水的时候。姜蝶珍被他裤袋垂落的两条白线,吸引了眼睛。往上就是他的腹肌,晃动的白线下是某种不可言明。她挪不开视线。等到男人背过身,脱衣服。她才闷闷地看向他的裤袋里,缠绕的红色丝线。里面有一只淡紫色的丝绸小猫御守,若隐若现。景煾予是真的很喜欢,她的赠予。他的感情从不张扬,总是润物细无声的。一点也没有嫌弃她的给予,很幼稚。“脱好了。”男人静坐在浴缸里,安然地等待着她。姜蝶珍把洗发露在手掌上摁了三下,胡乱的涂抹在他的头发上。姜蝶珍的动作,太生涩了。这双忙于设计的巧手,似乎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人。他笑了下,感受到她垂落的发丝,荡漾在他脸周围。景煾予叫她:“公主。”姜蝶珍咬住下唇,帮他抓挠按摩头皮。她细声问,“怎么这么叫我。”男人五官深邃,有狼系的桀骜。他吻她的手腕,扯起嘴角笑:“因为你像在洗狗。”为什么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姜蝶珍觉得他执拗又可爱,往他的头上一层一层的堆叠泡泡。男人被她这样玩,也不恼。他只是曲起左手食指,抓挠了一下她瘦白湿润的小腹。“好痒啊。”她咯咯地笑,气息不稳地在半空晃。“啪嗒——”姜蝶珍跌入浴池里。她手忙脚乱地扑棱,气息不稳,差点溺水:“干嘛呀,景煾予,你比狗还会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