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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11 / 16)

。诚心不想让裴天启见着。

裴天启皱眉不语,刘安背着他哄了一阵,哭声渐渐消止,慢慢传来轻微的奶鼾声。

小婴儿大抵是玩累了,唑着手指竟是睡着了。

裴天启不自觉放低了声:“这……”

刘安脸上挂着一抹慈蔼,又透出些凄凉与自嘲,“将军瞧见了,刘安此行已有自己生活,与过往再无瓜葛,将军既为故人,也该……再无挂念……将军,还是请回吧。”

刘安垂着头,裴天启瞧不见他眼中隐隐闪烁的泪。但他能听到他话中的哽咽。

裴天启怀中的信又变得滚烫,那些都刻印到了脑海里的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仿若都如活了般从这人嘴里跳出来,又变成一把把刀子扎进他的肉里心里。

什么再无瓜葛,过往一切皆是云烟?

什么前程似锦,鸿鹄大志心想事成?

这人难道忘了,也曾说过心悦喜欢,思念如漆?

裴天启茫然,紧紧抓了刘安的肩逼迫他抬起头来。

刘安吃痛,怀中婴孩翻了个身,滚出一块襁褓中的物件来。

裴天启眼眸一扫,终是像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道:“你还心悦我的对不对?刘安,你还心悦我!”

“将军……”

刘安被抓得生疼,裴天启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喜讯,眼中尽是疯狂,“你若早已放下一切,这块玉佩又该作何解释?”

顺着裴天启的目光,刘安才想起置于襁褓中牵在孩儿颈上的那块玉佩。

曾裂为两截,后找了工匠修补,勉强合成一体的玉佩。

被裴天启弃置,却被自己捡来的视若珍宝的“裴”字玉佩。

刘安终究没忍住,一滴泪滑落,落在“裴”上,落进裴天启心里。

裴天启一下子将人拥入怀中,那些倔强和高高在上仿若一瞬间就被击得粉碎。

他懊恼又自责地说:“都是我,一切均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让你离开我身边,让你吃尽苦头,让你独自产子背负所有难堪与骂名。”

“我早该明白的,在你写下那封信之前,我就该明白。我喜欢你,就如你喜欢我那般。”

“只是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还是想问一句:若我不愿放手,该如何做才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裴天启捧起他的脸,擦掉他的泪。刘安眼中都是惶恐与震惊。

这人被他伤得那样深,在历经铅华过后却仍不愿责怪他,只是反问:“将军……可知在说什么?”

裴天启收紧双臂,说:“我很清楚,你以为我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若你无法回应我,我可以等。刘安,我可以等。”

等什么?等他回去吗?等他再回去他那森严的院落,日夜期盼着他不知何时才会踏入的脚步?还是等他,等他给予连奢望都不敢的他所期待得到的答案?

刘安咬紧唇,这人说的是那般真切,历经千帆过后,他终于等来了他的真心,抑或只是另一种欺骗?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刘安了,何况他现在也不是一个人。

这样的他受不了他的再次玩弄。

刘安垂着头不说话,裴天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体香,轻轻说:“无论如何,这几日你都要与我待在一起,还有孩儿。”

听到裴天启提起孩儿,刘安才想起来,这还是两父子第一次见面,虽是在此种情况下。

像是回应他的想法,裴天启抓着他的双手越过他,轻轻拨弄了一下他怀中的小婴孩。小婴儿睡得正熟,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咂巴着小嘴,口水流了半脸。

裴天启啄了下刘安的侧脸,笑问:“可有取名?”

刘安本不想理会,裴天启却亲着他的脸不肯放,只得无奈道:“将军请自重。”

“我只是想知晓我们孩儿的名字,安儿。”

刘安被他莫名其妙的称呼吓了一跳,眼神不住躲闪,别开脸不情愿吐出两字:“裴念。”

裴天启一愣,继而爆出痴痴的大笑声,刘安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吵醒怀中孩儿。裴天启坏笑着舔了舔他的手心,待手的主人像烫了般缩回手后,又紧紧将眼前二人都拥入怀中。

道:“无论今后如何,我裴天启定会好好待刘安与裴念。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天启看着不远处刘安与瓦达有说有笑,身边人的话丝毫未听进半分。贡布阿赞瞧他脸色不佳,暗自叹息道:“之于此次计划,大哥可还有异议?”

裴天启这才回过神来说:“一切按照你计划的去做,只一点,切莫打草惊蛇。”

贡布阿赞知晓他的用意,是想让刘安与幼子必在他掌控之下。

虽是有消息说有人欲加害夫人及小公子,但到底还未有行动。

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可几日过去,也没个动静,当初那赤裸裸的威胁也似成了泡影,不得不叫人疑惑。

裴天启的意思是,既然敌方毫无动静,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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