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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月娘佛玉莲/娇香软塌美人侍(10 / 28)

恋旧的人。”

听两人如此一番,叶庆气不过,拉着武松向外走,急了眼道:“他撞见也罢了,如何还能守着……”

武松亲了亲叶庆的脸,笑:“你替那混账玩意儿气什么,你看那房子银两,哪个不是张大户给的,连同他那太太,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叶庆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又听他说:“你只管进去喊嫂子,问你想问的去。”

叶庆心说好,又抬头瞪武松:“你说这话是如何看我。”

武松道:“不是我,而是他们——”说着,把叶庆转了个圈,拍拍他的小屁股,“去吧。”

去知道你想知道的。

叶庆红着脸进去,武大拦不是不拦不是,哆哆地站着。厅内只有白玉莲一人,桌上却有两碗茶。

这张大户也是个怕人看的。叶庆心道。

他拱手拜见嫂子,白玉莲敬茶回礼。

两人相顾无言,白玉莲先笑道:“官人也是来讨诗的吗?”

——什么诗?

白玉莲道:“烦来我这儿的,必是要诗的,一诗一两钱,不二价。”

这诗掺上银两,也变得俗了,好像眼前人落在了地上,触手可及。

叶庆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我可是误了嫂嫂的贵客。”

“无妨。”白玉莲摇头。

“有所求即或来。”

外面的武松等到了一脸无措地叶庆。叶庆怔怔地看着武松,同武大拉着一张哭脸。

叶庆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旁人,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需要拯救。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

他扭头看武松,他在笑话他吗,笑话他今日明知不可为却有所为。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说:“你莫怕,今日事不会传出去。”

“这世上俗人,庸人,畸形人,善良,恶劣,并非是非黑即白,一成不变……”

武松的语调很轻,叶庆几乎落泪。他从未把书中世界当做真实,有一种凌驾于之上的态度。笑说不过玩玩而已,却不忍看着世界一步步走向末路。

“世间风情万种,摇曳生姿,跃然纸上,也可以从纸上走下来……”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办——

叶庆和武松十指相扣,他感念这片刻的温柔。

——成为故事的主角。

风将答案带来,街上唱念做打:“当世英雄,也不免为情屈其志气……”

叶庆眉头骤然放松,往日的玩世不恭慢慢变为平和静心,如果不知改变,那不如加入这个世界,不枉再世一遭,了无遗憾。

而他们——叶庆看着武松如风的眉眼,都将会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他相信。

纵是年少,不曾为离愁忧心,分别时洒脱不羁,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不知命运的玩笑,再见已是光阴蹉跎,物是人非。

——譬如此时,此刻。

长亭送别,叶庆面上无伤,心底却黯然离绪,几分道不明的意味。想着一路上的兵荒马乱,自己使着性子作弄武松,可这厮秉性‘温顺’,波澜不惊。

或许是方才入世,男人十指相扣,晚风温柔,偏生依赖,一下子又忆他远行,叶庆心下茫然,什么时候竟看武松的背影,想故人难寻。

雾里看花看不清,似隔云端。

叶庆踌躇追了几步,又往返,慢慢压下心底的郁结。

不过是个哄他顽的男人罢了。

因着此事,叶庆甩袖凝神,走得不快不慢。书中再见武松,已是他遇赦回乡,设计杀嫂的残酷冷血,而彼时的西门庆,坟头草都已长了三寸。

叶庆思绪飘飞,长长叹了口气。

此时天欲晚,一辆马车徐徐跟在叶庆身后,但见四方边角流苏,铜铃声脆。即掀了帘子探出头,见是卓丢儿,清冷的脸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他邀叶庆上来,哄着叶庆抱了汤婆子又喝了茶。

叶庆这才回过神,暖气热得他粉面通红,忙道:“你身子骨不好,捂着些,怎么这会儿功夫出门,也没叫人跟着。”

卓丢儿道:“劳官人费心,不过去玉皇山请了药。”

玉皇山,玉皇庙,可是那吴道观的地儿。这么想着,叶庆问出声。

卓丢儿掀了帘子,往远处一指,“玉皇山上玉皇庙,山下有个吴神医。”

叶庆凑过去看,远山皓月,几分神圣光辉,不过一瞬,又卷好帘子,干巴巴道:“仔细着身子,晚上凉。”

卓丢儿倒不在意,笑捻着叶庆的长发,随意道:“长路漫漫,我同官人好耍一番……”

“唔——”

一声惊呼,卓丢儿将搂过叶庆,分开双腿抱坐在膝上,动作不急不缓,伸手揉捏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

叶庆怕痒,贴脸躲在卓丢儿身上,又被一根手指掌锢挑起。

“我想再看着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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