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什么。
只要金尊玉贵地养着她,到了年纪寻一门好亲嫁出去,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好处,根本就是面子里子都有的天大好姻缘。
冯玉瑶跟在白陈氏的后面,坐在人群中。她微微一笑,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申时末,宴席散去,一众宾客陆续归家,只有白陈氏带着冯玉瑶留了下来。
“今日人多,还没来得及亲贺老夫人找回孙nv和妹妹得皇上赏封为和安县主。”
冯玉瑶从丫鬟手中结果木盒递到老夫人面前:“为贺妹妹归家,玉瑶准备了一些小玩意给妹妹,还请老夫人代为收下。”
“言言虽是b你小上几岁,可我瞧着姐妹相称倒是不太合宜。”老夫人慈眉善目地打趣,连带着厅上的丫鬟婆子也跟着偷笑。
冯玉瑶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处:“老夫人您就会拿我打趣。”
白陈氏对此乐见其成,待众人笑完闹完便趁着兴头问道:“予安那头可结束了?不若请了来叙话,也把言言叫来,我这个姨nn可还没有亲自送礼呢!”
老太太便道:“收养言言那户人家都没了,可他们待她极好,言言又是个赤子心肠。予安前头来信跟我说言言之前si活不肯回家,就要留在那个没有一个人的屋子里等她姨母。”
说着心中不免又伤怀起来:“予安一片慈父心肠,想要她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就找了个身形类似的婆子扮作那没了的妇人,也好安慰言言。”
说完扭头又问房嬷嬷:“小姐可还在屋里,让她带着‘姨母’一起来这里吧。”
房嬷嬷回道:“小姐在屋里的,还和柳嬷嬷做耍呢,老奴这就使人去请小姐和老爷过来。”
下面的人伶俐,不一会屋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端坐着的冯玉瑶猜到来人,耳根子刚消热一会又红了起来,手捏着锦帕不自觉的掐紧。
见到来人,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待仆下行完礼才起身见礼:“蔺大人安好。”
蔺远只是余光扫了她一眼,完全没有攀谈的意思,也没有记起她的意思。见状冯玉瑶心中微酸。
“母亲安好。”行完了礼,他开口问道:“母亲不是也叫了言言吗?怎不见人?”
老夫人看厅中气氛微滞,有心打破僵局。
“言言还没到呢,我是让你先来见见你表姨母。这是你姨母那边冯家的nv儿,唤做玉瑶。年前g0ng宴上还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呢。”
蔺远的目光淡淡扫过去:“表姨母安好。”对剩下的冯玉瑶看也不曾看一眼。
老夫人和白陈氏何等jg明,当即看出来了蔺远没那个意思。
不过也不是全无转圜,老夫人想着,一会言言来了,说不定倒是一个突破口。
正想着,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传来。
“爹爹!”
下人刚打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打开的门缝中溜了进来。
她是灵巧,可跟在她后面,被蔺远下令扮作班家姨母的柳嬷嬷就难了,被拉得一个势头不稳,差点撞到门板,被门槛绊倒在地。
蔺远刚听见声音,还没见到人,眸se就已经柔和了下来:“皮猴子,晚膳时还答应爹爹要慢行,这会又记不住了。”
他是和蔺云萝一起用了晚膳才去了前厅接待客人的。
人们都t谅他的艰难,又看蔺云萝心智不全,倒是不曾有人责蔺府不懂规矩,放着客人不管。
蔺云萝听见他的话,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下脚步,拎起裙角一眼不错地看着脚下,郑重其事地一步一步走到蔺远面前。
“爹爹快看,我找到姨母了!”说着拉过后面的柳嬷嬷,炫耀似地推到了男人面前。
柳嬷嬷如何敢在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主面前拿大,连忙屈膝行了个礼:“老爷……”
礼未行完,蔺远就抬手道:“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行礼了,好好照顾小姐,府上自不会薄待你家里。”
“唉,奴婢知晓,定好好照顾好小姐。”说完乖觉地退到了蔺云萝的身边:“小姐,‘姨母’已经见过你爹爹了,可你还没给爹爹和祖母请安呢。”
蔺云萝介绍完了心ai的姨母,上前糯糯地请安:“爹爹好,祖母安康。”
蔺老夫人拉过她:“你爹爹来信说你还记得祖母屋里的糕糕,祖母这就使人给你拿。”
房嬷嬷立刻端了一碟子糕点过来。少nv开心地抓了两个,刚要放进口中又止住了动作,扭头看着蔺远。
蔺远知道她的意思,便道:“吃吧,不过今天已经吃很多了,现在只能吃一个。”
一句话哄得她开心了,蹦跳两步上前把米糕放了一块进蔺远手中:“那爹爹帮我吃一个。”
扭头将另一块放进了柳嬷嬷手中:“姨母吃一个。”放完了两个又从碟中拿了两个,一个依样给了老夫人,一个“嗷呜”一下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家中的人都愿意宠着她,她用手捏过的糕点也丝毫不嫌弃,当即放进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