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连蒯恩也哈哈一笑,抄起马鞍两侧的两柄马刀,呼啸而出。而在那谷中的阿薄干,也带着八十余骑,跟着这二十多骑冲击的方向,一起冲向了那高坡之上的拓跋硅。
刘裕摇了摇头,慢慢策马走到了刘显的身边,梁六眷的眉头深锁,说道:“大汗,拓跋硅看起来早有准备,我们这时候不宜强攻,要考虑撤退的事了。”
刘显怒道:“混蛋,我是堂堂的独孤部的首领,更是草原的霸主,身为大汗,怎么能临阵而逃呢,要是连个拓跋小子都杀不了,以后草原上怎么看我?”
刘裕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头人,梁军师说的没有问题,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去杀拓跋硅的事。”
刘显微微一愣,转而怒道:“连你都觉得我对付不了这个拓跋小子?”
刘裕平静地说道:“很显然,拓跋硅早就设下了埋伏,转移走了手下的家人,你来的这么快,他却比你更快一步,说明很可能他在去找贺兰敏之前就这样安排了,甚至可能让你发现他跟贺兰敏的事,都是他的计划之一,现在他故意现身,引你攻击高坡,只怕更是设下的圈套。”
刘显张大了嘴,刘裕的话音未落,只见拓跋硅放下了手中的大弓,撮指入嘴,一声凄厉的啸声响起,正在冲击高坡,冲到某一半的几十骑,身下突然现出十余根绊马索来,端坐马上的几十名骑士,都来不及作出任何规避和闪躲,就给这些绊马索别住了马腿,高速冲击下的他们,顿时从马上栽倒,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身。
与此同时,从草丛中如鬼魅般地钻出了七八条身影,个个手持锋利的弯刀,跳跃着奔到那些落马的,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独孤部杀手身边,刀光闪闪,血箭纷飞,这些杀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给一刀毙命,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些人杀人的速度,那就是,杀人如割茅草!
草丛地遁无形杀
转眼之间,刚刚落马的二十余名骑马杀手,就在地上给结果了性命,几乎人人都是给一刀割了喉咙,切开的气管里,血哗啦啦地向外冒,如同宰羊时给放血的那般情景,而他们的眼睛,一个个睁的大大的,这些草原上著名的勇士,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死,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阿薄干怒吼道:“射箭,射死他们!”
紧急在后面停下的八十多骑,全都抽出羽箭,抬起大弓,搭箭上弦,对着那些在草丛中跳跃的身影,就是一阵发射,可是,箭枝射出,却是没入草丛之中,只听到那箭杆划过长草,最后插入泥土的声音,却是没有听到半声人体中箭时的那种箭矢入肉的声音或者是惨叫。
蒯恩大叫道:“不好,看来对方有地道,陷阱可以隐身!”
他的话音未落,前方十余骑的马腹底下,突然钻出了七八杆长枪,直扎入这几骑的马腹之中,今天前来杀拓跋硅的杀手,都是带了最好的装备,就连平时舍不得用的几百套皮制马甲,也披挂在了这些战马的身上,但是,马儿的下腹部,却是没有任何的防护,白刀子进,再抽出时,已经是矛尖血染,带出激射的血箭,连同马儿的内脏,尤其是肠子,稀里哗啦地就往下流,场面极度的血腥,暴力。
这些被刺肚子的战马,哀鸣着倒下,马上的骑手们随机应变,跳下了坐骑,还未来得及落地,地上就是刀光闪闪,从地底的草丛之中,闪出十余名刀手,对着他们的双脚就是一阵招呼,身形飞在空中的杀手,根本无从闪躲,两脚很快就给卷进了这些刀锋之中,血光乍现,惨叫声连连,这近十名马术高超的杀的,还没来得及看清地上的敌人,就给刀断双腿,落到地上,脑袋给跟西瓜一样切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阿薄干虎吼一声,狼牙棒在头顶抡起一个大圈,猛地往地上一砸,两柄本来从土中破浪而来,直奔他马蹄的弯刀,给这一砸之下,不见了踪影,而一个土黄色的身影,从土中一跃而出,两个滚翻,就跳进了一边的杂草丛中,消失不见。
蒯恩大吼道:“他们有地道,会地形,大家招子放亮,刺地。”
所有的骑士们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再去开弓放箭了,抄起手中的长兵器,槊刺棒砸,对着身边的土地草丛,就是一阵招呼,尘土飞扬,杂草满天,配合着他们兵器虎虎作响的声音,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再受到来自地底的偷袭,可是也再没有一个人,向着高坡那里的拓跋硅,冲出半步了。
刘显的手在微微地发抖,双眼圆睁,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嘴唇都在发抖:“这,这是什么鬼打法,为什么,为什么地里还有人钻出来?”
刘裕平静地说道:“这是中原的兵法,其中的地行之术,只要事先挖好地道,就可以在其中潜行,野战的伏击,攻城时挖城墙的墙角,都靠此术。当年慕容垂围攻邺城长达数年,五行战法用尽,包括这些地穴战法,我想,拓跋硅就是跟慕容垂学到的这些吧。在你们草原之上,一般是当面的野战,这种地行术极少见到,大头人吃亏也在情理之中。”
梁六眷的眉头紧锁:“大汗,苍狼说的不错,拓跋硅是有备而来,不仅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