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又是拦着杜常森喝酒,又是问饿不饿,要不要去拿点蛋糕之类的,如果只是这样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无语的是杜常森看上去很是受用。
等到温邢走开的时候,藤弈用膝盖碰了碰杜常森的大腿,“你不是单身贵族吗?”
杜常森摆摆手,“心中无男人,不代表身边无男人啊。”
藤弈:“……”
藤弈:“什么时候的事儿?”
杜常森想了想,漫不经心道:“你替我去相亲那天,我看场子,陪客人喝的有点多了,他大概是不甘心,来找我,后来嘛……等我醒了就已经在床上了。”
藤弈一副“你真没节操啊”的神色嫌弃地坐远了些,“你别玩他,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谁玩他了,是他玩我。”
藤弈对杜常森的这种露骨发言见怪不怪,挑了挑眉,“你不是猛1吗?”
对方撇嘴,“猛男偶尔也有失足的时候哇,再说了,我们不是一个号吗?你打趣我是怎么的。”
藤弈又笑,“我撞的是你失足前的型号。”
“是嘛?”杜常森眯起眼睛,凑近了些,神色暧昧,“那你腿弯那里的红痕是什么啊?”
藤弈今儿穿的是短裤,腿上有什么痕迹是没处藏的,杜常森这厮眼尖,从他踏进店门那刻起就发现了他腿弯处的掐痕。
他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弯,这才想起来,昨晚与陆琢在床上时,他确实用力不小,握得他有些疼,没想到竟然留下了痕迹。
“是陆琢吧?”杜常森扬了扬下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觉得他不可能让你在他上边,毕竟嘛……他看上去性能力就很强诶。”
“……”
“被我猜中了?”杜常森扬起嘴角,将手搭在椅背上,“我早就说了,他对你有那意思。”
藤弈耳朵微烫,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二人又聊了点别的,杜常森提起在京都大学念书时对陆琢的印象,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出一个“他们根本没有交集”的结论,这个话题就此作罢,谁也没再提了。
藤弈在杜常森这玩了近两小时,陆琢终于屈尊降贵地回了他一条信息。
陆:在哪?
藤弈发了条定位过去,对方这次回的很快,依旧言简意赅:在那等我。
藤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坐会吧台上点了杯清口的果汁。
杜常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无语地撇嘴说:“瞧你那样,你要不干脆在这洗干净再走啊?”
藤弈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脚,“我借宿在他家,总不能带一身酒气回去吧?”
“前台那我放了瓶香水,你拿去用吧。”
“你那味太甜,我不喜欢。”
“藤少爷,有得用您就凑合吧!”
约摸半个小时后,陆琢的车停在了cherry门口,藤弈上了副驾。
杜常森这人明明自诩猛1,但是用的香水却是又甜又腻,据本人抗辩说,气质和气味的反差能让人更有魅力,藤弈骂了句滚犊子。
藤弈一进车内,果香甜味就在车内散开了,他喷的不多,味道不重,恰好能盖住身上的酒气。
陆琢今天穿着一身常服,穿一件藏蓝色的圆领短袖,很衬他的肤色,与平时西装革履阴沉冷漠的样子不太一样,今天的他更显年轻俊朗,看上去不那么难以亲近。
“喝酒了?”陆琢看他一眼,发动车子。
藤弈讶异于他灵敏的嗅觉,尴尬地笑了笑,“一点点。”
“吃过了吗?”陆琢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手背上青筋盘错。
“还没有,不太饿。”
“嗯。”他低沉的嗓音在车内显得有些沉闷,“伤还没好,酒精少碰。”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藤弈脸上有些烫,抬手摸了一把,热得有些吓人,“好。”
半小时后,二人到了家,藤弈在门口取了外卖,陆琢对他叫了什么外卖不太感兴趣,给他到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就进厨房了。
藤弈拆外卖的时候,咕噜和葡萄就围在他身边看热闹。
藤弈从粉色的包装里,取出了那个精心挑选的“小狗铃铛”,粉白配色,品质上好的皮环,和做工精巧的爱心镂空铃铛,还配了一根可以扣在皮环上的银锁链。
藤弈拿起铃铛晃了晃,声音很清脆,比咕噜原来那个音色更好。
毕竟是情趣用品嘛。
藤弈心情大好地给咕噜戴上,小狗明显也很喜欢,哼哼唧唧的,戴好后臭美得原地转了两圈,差点没把葡萄给崩开。
藤弈把链子扣上,站起身子,发现这链条的长度做的也是刚刚好,拿来遛狗也很是不错。
他深为满意,蹲下身拍拍狗屁股,“咕噜,去给你爸爸看看你的新铃铛。”
咕噜听懂了,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铃铛的脆响和银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来的叮铃声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