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的每一次细微的情绪,就在温怡卿抵上桌子快要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之时,周晏然长臂一伸掌心握住桌沿挡si了温怡卿一切退路。
“却带着与孤定亲时的镯子。”周晏然扣住她的手腕举至眼前,细细地打量着,青玉镯子se泽亮丽衬得手腕更为透亮baeng。
他自称孤,用的是还在封地时的名号,温怡卿意识到周晏然是在警醒自己别忘了他封地驻兵出手镶助的恩德。
“你什么意思,”周晏然俯身直直地看着温怡卿的双眸,“太后娘娘?”
男人五官深邃容se是一等一的出挑却半点不显nv气,纤长的睫毛因为垂着眼眸而半掩着,他似乎只是轻握未曾发力也让温怡卿疼得微皱起眉心。
周晏然的x膛越发靠近几乎要压在她的身前,温怡卿慌乱地后退半步t尖猛然撞上桌沿,沉重的木桌不曾被撼动发却撞得她实在r0u疼:“这些年殿下并不曾向哀家讨要过这只玉镯,想来也并不重要,不过是一件首饰罢了……”
温怡卿按下怯意仰着脖子仔细观察着周晏然,见他面se微沉唇边的笑意便止不住了,赌对了。
像只小猫偷了腥般的窃喜又急忙稳住心神,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周晏然的眼睛,他不由得赞叹这小太后察言观se的功夫,只可惜这戏演得还是生y了些。
若当真被一个小姑娘轻易拿捏住了七寸,他还是周晏然吗?
“看来娘娘是万分惋惜,y差yan错竟成了孤的嫡母,”周晏然拇指轻抚着镯子,看着光透过通透的玉低声道,“可惜这侧妃的位置娘娘是坐不成了。”
温怡卿看着周晏然嘲讽的笑有些奇怪,他为何会以为侧妃的身份能羞辱到她让她恼羞成怒。
听温金氏曾说过,当日温家嫡nv要嫁与雁王为侧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可这空x来风的事实在令人生疑——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看到权倾朝野的温家与手握重兵的诸侯王有半点关系这于谁都不是件好事,又是在先帝怀疑温父要以原主做人质的节骨眼上,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若是这桩婚事本就不该成,为何原主又将着玉镯如此珍ai地护了这些年,即使入g0ng伺候即将气绝的老皇帝这事已经命定也要贴身收着定亲信物带入g0ng中。
若婚事当真成了得利的又是谁?
她抬着脸发怔的模样没了以往的谨慎拘谨,少nv自然流露的疑惑不解让周晏然也错愕了一瞬,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撒泼破口大骂,扣着她手腕作防的手也松了许多。
周晏然不得不承认刚过碧玉年华的温怡卿容貌b之从前更盛,明明是极具媚se的双眸此刻满是水光,透亮清澈b之手上那上好的青玉也不为过,迷茫懵懂的神se柔化了微微上g的眼角,小巧丰盈的唇不再刻意用唇脂g勒只覆了一层浅薄的水红。
周晏然目光下移落在柔neng的脖颈上,他知道罗裙包裹下少nv的身姿肌肤如何妍丽动人,烛影晃动下白得刺眼,他早已领教过,只是从前也不觉到底有如何g人,如今只是瞧着这细细小小的一截颈项却莫名有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心底破土而出。
“我并非觊觎你侧妃的位置……”温怡卿低柔的声音化在风里轻飘飘地在他耳边打转。
“为何不觊觎?”周晏然像是被蛊惑了般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啊,啊……”温怡卿愣了一愣理所应当地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嫡母呀。”
周晏然太yanx猛跳了两下,他闭了闭眼睁开时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低声道:“接着说,你要什么?”
温怡卿诧异地看着他,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捕捉到急躁和不耐的神se,最会弯弯绕绕下陷阱叫人跳下去的人却突然挑开了话,实在叫人吃惊。
“你若再不说话,孤不保证你的所求都会一一实现。”周晏然扣住那只镯子作势要从她的手腕上脱下。
温怡卿连忙按住他的手背惊喜问道:“一一?”
周晏然无奈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温怡卿亮晶晶冒着期待的双眼:“嗯,一一。”
“放手?”周晏然抬了抬下巴,示意着手背上按着的那只b自己小了许多的手,瞧不见骨节软得就像没有骨头却又纤细小巧。
“不行,”温怡卿抓住了周晏然的弱点自然有了底气,她转着手腕挣脱开他的束缚,双手藏在怀里扭过身说道,“若你反悔了怎么办。”
“你要孤办何事,手下人即刻便能去。”周晏然无处下手只能直起腰身端起王爷架子,瞧着眼前少nv灵动的双眸又一次想起从前在封地豢养的小白狐。
一样的狡猾不知深浅。
温怡卿表情松动了些,她垂眼看了看手上的玉镯心虚地嘟囔道:“这事那二位侍卫大人恐怕做不了,得要殿下亲自来才行。”
绣着祥云的黑靴越靠越近b得青蓝se的绣鞋局促地并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沉闷庄重一清丽明亮,靠在一起差距更为分明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突兀。
安静的大殿里甚至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温